我与“四院”的情缘源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如果我没记错,“四院”的前身是“中医院”。一对黑漆大门朝东开,门前隔着稻河路便是一条潺湲流淌的海陵儿女的母亲河——稻河。她自南向北穿过板桥、通仓桥、清化桥、扬桥、孙家桥、演化桥、韩桥流入通扬运河,注入浩瀚长江。沿河两岸东侧多是吊脚楼,西侧挨次停泊着里下河地区上街卖粮卖菜卖瓜的农船,俨然是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天然画卷。
那时年轻的我,每天上下班必经门前走四趟,农民兄弟因有徐汉江、许钜材等一批中医专家慕名而来询医问诊,岸上岸下一派繁忙景象,至今我仍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我与“四院”的情缘密切于上世纪八十年代。1986年“泰州市第四人民医院”挂牌成立,大门朝北开,面向工人路。1982年我从下坝已搬迁到这条路,“四院”在那头(东),我家在这头(西),近在咫尺,都连接着古城泰州第一条六车道马路青年路。“四院”周边有明清建筑群“五巷”古街区,百年老字号陈德兴酒坊。这时的“四院”已是一所初具规模的综合性医院,是城北地区乃至里下河地区人民的“摇篮”,健康的保护神。我近水楼台常来量血压,半年查一次血常规,每年做一次体检,与“四院”甚为密切。半个世纪以来,“四院”为百姓治好了多少病,拯救了多少命,恐怕是无法统计了。
我与“”四院的情缘升华于本世纪第一个年代。家属长期患“三高”,常往“四院”跑,后因脑梗塞留下偏瘫后遗症。家住楼上去医院就诊成了一大麻烦,能爬楼梯的轮椅尚未问世,是“四院”想到了这些人群的困难开设“家庭病房”。经常派副主任医师钱春华来家里出诊处方,派护士长陈敏、孙庆香来家中吊水打针,副主任医师宋孝雯每逢星期六早晨巡回上门服务,测血糖、量血压,她们还教会我如何换水、拔针、测试血糖血压以及护理的基本常识。“四院”确实是一个“慎待病人、善待病人、俭待病人”的“四院”,把温馨送给了病人,送到了家庭。
我与“四院”的情缘在2006年5月8日融合在一起了,这一天,我投入了“四院”的“怀胞”。有生以来第一次住院,且因手术而住院,不免心中忐忑不安。一颗“定时炸弹”——充满型胆石症,深藏在体内20多年。无数次地请教外科主任医师梅益兴,他每次都是不厌其烦地为我释疑,给出同样一个答复:手术切除为佳,以防不测。5月8日,我不再优柔寡断,下定决心,住进“四院”。护士看我心情紧张,给了一颗安定,睡了一夜好觉,翌日上午推进手术室,主刀医生是一位原本不相识的时任主治医师王兴华,梅主任在一旁督察。1小时后我回到病房,第二天自己下床,第三天通知出院,我硬是“赖”了一天后轻松愉快地走回家,除掉压在心头多年的一块“石头”。术后8年毫无不适,一切正常。
2014年1月20日,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终于盼到了。几十年的笃厚深情驱使我今天一定要去亲眼目睹“四院”乔迁新房。尽管这天正值大寒,四九隆冬,气温降至零下,我早早起床来到“四院”旧址门前,只见一辆辆中型面包车鱼贯而入,副院长卢顺麟手执各病区、各病房的病员名单指挥上车,有条不紊地驶向新的“四院”。我顶着凛冽的寒风,迈着稳健的步伐,从旧院走到新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崭新的现代化医疗机构,矗立在主城区鼓楼路与南通路的交汇处。在8000平米草坪绿地中拔地而起的门诊楼、急诊楼、住院楼、办公楼鳞次栉比融会贯通。85000平米的建筑设施、800张床位、300个停车位以及800多名职工掌控着一批先进的医疗设备,铸就成一道卫护海陵人民、里下河地区人民的健康长城……这一切让我自豪,因为我见证了“四院”茁壮成长;这一切让我欣慰,因为我看到了“四院”扬帆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