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张义耕再度荣膺08年度省级“医德医风标兵”光荣称号,我去泰州第四人民医院采访他。但采访张义耕,颇费周折。 第一次走进张义耕的专家诊室,他去北京参加一个国际性学术会议了,未能与他谋面。 2月23日,我再次走进泰州四院。张义耕的诊室里,站着、坐着的病人挤满了诊室。刚刚从北京归来的张义耕从回到诊室后,一直在忙碌着接待一个又一个病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张义耕还没吃午饭。 俗话说“皇帝不差饥饿兵”。病人们过意不去了,再三劝他吃一点儿东西。更有一位有心人为他买来了面包。但张义耕连停下来啃一口面包的时间也没有。他仍然微笑着,认真地接待一个又一个病人。 2月28日,星期六。记者第三次走进了张义耕的诊室。在等待了两个小时以后,直到中午12时30分。张义耕才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一位从泰兴赶过来请张义耕看病的老奶奶说:我哪一次来泰州,都要等上两个小时才能轮到我。张医生太忙了。 “张主任每天都有看不完的病人。无论是中午还是晚上,他不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他不下班。他每天工作都在10个小时以上”。另一位病人对记者说。 在等待看病的病人中,有来自海陵区、里下河水乡的,还有专程从姜堰、江都、东台、高港、兴化、泰兴等周边城乡的赶来的;有年届耄耋的老病号,也有年方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还有在其他大、中型医院久治不愈、经人介绍来找张义耕的疑难重症病人。 张义耕专家诊室里的一面墙上,挂满了病人或病人家属送来的锦旗。知情人告诉记者:每一面锦旗背后,都有一个枯木逢春、铁树开花般的神奇故事。 张义耕曾经使多少垂危病人重获新生?曾经挽救了多少危重病人的生命?也许谁也说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一位医院领导说:“张义耕从医30多年来,患者生命的奇迹,几乎每过几天都会在张义耕的身边发生”。 采访中, 记者了解到张义耕并非是一位“华佗再世”的神人。他也和其他医务工作者一样只是一个平凡人。他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只是 对医疗事业更执着一点的追求,对工作更多一点的热情,对病人如亲人的亲情,无论哪一位病人,都付出更多一点的真情。 热情、亲情、真情,铸就了张义耕一辈子孜孜以求、一辈子无怨无悔、一辈子兢兢业业的大写的人生。 热情衍生追求:当一名合格的医生 出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成长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一代人,有着太多的不幸。 “文革”使聪明好学的张义耕早早跨出了校门,走上了社会。 当年有一句口号“读书无用”。而张义耕偏偏嗜书如命:无论是在厂卫生队,还是在读医科大学时,他把除了维持勉强生活以外的钱,几乎都花在了买书上。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读书。读古今中外经典的医书,搜集和了解、消化国内国际医学界的先进的医疗技术、医学信息。 结婚时,张义耕拿不出钱来为爱人添置新衣。理解和支持丈夫的妻子新婚时将一本《牛津英语双解词典》带过来,作为陪嫁送给张义耕。 张义耕靠自学,靠《牛津英语双解词典》如虎添翼般地掌握了英语,能够阅读外文医学杂志,能够用英语写读书摘要。 “无论哪一所大型医院或科研机构,都不可能具备研究各种医疗尖端技术的能力。但通过书籍,通过今天的互联网,却可以获得当今国内外最前沿的知识和信息。将别人的研究成果,拿过来为我所用,这是从医者最简便、最实用、最有效的捷径”。这是张义耕的聪明之处,也是他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能够处理各种疑难重症的诀窍之一。 30多年来,张义耕在省级、国家级专业杂志发表论文30余篇,几乎每写一篇,就能发表一篇,并且被《医药月刊》《医学研究创新》等多家杂志聘为编委,所凭借的,就是他堪称渊博的理论积累和临床实践经验。 在张义耕所珍爱的各类医学专著中,在互联网上,可以很方便地找到治疗各种疾病的指南。这些指南是当今世界最先进、最规范的治疗方法和治疗手段。“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张义耕借助这些指南,可以很准确、更科学地治疗令许多专家头疼的疑难重症。 前不久,一位病人拿着CT片来找张义耕。CT片明确显示:未见异常。但病人心衰体弱、气短的症状又非常明显。张义耕凭借他丰富的临床经验,收治了这位病人,并依据自己的判断给病人用药。两天后又做了其它相关检查,证实了张义耕的判断完全准确。病人家属佩服地说:张主任的眼睛比先进的医疗设备还准。如果不是张主任的准确判断,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严重后果呢! 大爱生发亲情:对病人如亲人 几十年来,张义耕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最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女儿。 在工作上,在对待每一位病人方面,张义耕是一位心细如发的好医生。但无论是女儿上小学,升中学,进大学,张义耕却几乎没有给过女儿任何帮助。甚至连女儿高考前都没有给她一次辅导。好在女儿自己争气,凭借对爸爸的理解,凭借她自己的努力,读完了本科,获得了学士学位,在南京谋得了一份职业。但张义耕仍然自责地说:我对不起我的女儿。 相反,张义耕对病人却倾注了他全部的精力,给予了比对自己的女儿更多的亲情。 常常,张义耕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时,已经过了中饭时间。他到医院东侧的桥口烧饼店买上两只烧饼,就着开水啃完后,直奔病区,去观察住院病人的情况:病人用药后各个时段的心律有什么变化,血压有否下降?生命体征是否正常?是否需要增减药量? 张义耕不止一次地说过:病人是自己最好的老师。临床经验,是在一次次地临床实践中积累起来的。我们没有理由不善待病人。 2008年2月份,一位85岁的急性胰腺炎、胆囊结石病人,因多脏器损坏,胸腹积水伴全身浮肿、肺部感染、肝损害、肾功能不全,在其它医院用各种抗菌素治疗均无效。医生说:再用三天药看看,如再无效果,只能回家办后事了。 病人的儿子将老人转到了泰州四院,请张义耕给予治疗。经查,病人的血氧饱和度只有68-70%,嘴唇和四肢末梢紫绀明显,满肺的湿性罗音和少许干性罗音。张义耕没有沿袭别人的用药老路,舍弃一般的抗菌素药,从调整患者机体内环境入手,用最简单的中药——柴胡肌肉注射为病人降体温,用复方氨基酸和吸氧作扶正治疗。4天以后病人的浮肿消退,血氧饱和度升至95—97%。一个月后,对引起胆囊炎的胆结石实施手术。 当时,不少人对张义耕的胆大感到乍舌:一位85岁的垂危病人能经受得住这么大的手术吗? 其实,病人的家属最清楚:自老人入院以后,张义耕几乎每天中午、晚上都在老人床前观察病情,调整治疗方案。张义耕的决心,来自于他对病人无微不至的亲情关怀上。 责任燃起真情:善待每一位患者 院长助理江灿华说:张义耕在医疗方面,有着天才般的悟性。即使是一些罕见的病症,也能激起他举一反三的灵感,作出令人信服的诊断,取得令人叹服的疗效。 其实,即使是天才,也只有1%的天赋,99%的是血汗。张义耕的性格决定了他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一位医生的责任和使命,用真情去善待每一位患者。无论他来自城区还是乡村,也无论他是老病号还是初诊的病人。 对病情最了解的是病人自己,而不是医生。因此,张义耕坐诊时,总是耐心地听病人诉说病情,询问病人发病前后的细枝末节,以形成自己对病人生病的机理判断。否则,永远成不了一个术有专攻的“专家”。 一位在其他医院检查发现关节腔内有乳白色胶状分泌物、剧烈疼痛伴高烧不退的病人,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患者症状没有缓解。有专家建议转外地治疗。但病人家属说:我不转。我找张义耕去。我相信他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即使治不好,我也不怪他。 病人家属的信任,坚定了张义耕的信心。在反复研究了病人的治疗过程后,张义耕发现:只要给患者一上激素药,病情就有细微的好转。于是,张义耕停掉了其他药物,为患者加大激素用量。果然,几天后病人病情逐渐好转。不仅治好了这一罕见的怪病,而且至今没有复发。 也许,这是一个典型的靠悟性和灵感治病的病例。但如果没有张义耕的日思夜想,没有他对病人的反复研究和揣摩,没有他对病人的高度负责精神,也决不会激发起他的灵感、下不了这样的决心。 在病人和病人家属赠送给张义耕的许许多多锦旗中,有两面是病人去世后,家属送来的锦旗,最让张义耕感动。 一面锦旗,是原麻纺厂退休职工家属送来的。死者生前患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肺心病。在去世前的几年里,每一次来看病,张义耕都给予他真情的关怀、悉心地照顾。他的子女在送来锦旗时说:张主任不仅延长了病人几年的生命,而且让病人平静、舒心地离去。这样的医生,才是令人敬佩的好医生。 一天中午下班时,急诊室来了一位猝死病人。张义耕立即对病人实施口对口人工呼吸(当时连拿纱布的工夫也没有)和心脏按压。经过45分钟的抢救,病人去世了。病人家属感激张义耕所作的努力,专门制作了一面锦旗,赠送给张义耕。 8年前,张义耕就晋升为主任医师。随着他的名声远播,病人越来越多。能够挂上张义耕的号,能够请张义耕看上病,成为了许多病人的愿望。张义耕无数次地谢绝了病人和病人家属以各种巧妙、隐蔽的方式送来的红包。他说:病人患病,已属不幸。我身为一个白衣使者,决不能昧着良心,象在“叫花子身上剥棉袄”一样地收受红包。 张义耕,一名普通、平凡的医生,用他的热情、亲情、真情,铸就了他无愧于“医德医风标兵”的大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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