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英国伦敦后我们被安排住宿在大英博物馆附近的一家宾馆,约5分钟即可走到博物馆。安置妥当后我们就三五成群地游览起伦敦的市容。
伦敦老城区的街道也比较狭窄,一般只能容许两辆车交会通过,所以大多为单行道,街道一边一字排开,全是停靠的汽车,非常整齐,没有一点点歪斜,否则其他车辆便无法通过;两边的人行道约1.0-1.5米宽、沿着墙壁。道路两边的树木不多,多为一些比较小的灌木或乔木、稀稀的,四季常青,可以看到蓝天白云,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比较宽敞的道路两旁也有一些比较高大的树木,与我们国内的风格不同。街道上非常整洁,根本看不到掉落的树叶、更没有瓜皮果壳和香烟头,大家都自觉将废弃物丢进垃圾桶内。
伦敦的公共交通非常发达,地铁和公共汽车足以满足人们出行的需要,很多公交车都是双层的,载客量大;地铁四通八达、价格也很便宜,至少1995年是这样,你花2英镑买一张地铁票,可以用一天(从0时至24时),这张票可以反复刷、反复乘,只有时间限制、没有里程和次数的限制,所以我们每人每天买一张,方便极了。
伦敦街上行人、游人很多,大家都自觉遵守交通规则。当地人多半是来去匆匆,是一种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如遇朋友或熟人有事交谈,都自觉站到人行道外边的边上,绝不影响他人通行。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伦敦的旅游景点很多、大多对外开放。我们只能选择那些不收门票、参观时间比较短的地方游览,少花钱又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多看些地方。伦敦主要风景区在泰晤士河畔,就像巴黎的塞纳河风光带一样。伦敦塔(Tower of London)原先是一座宫殿和城堡,是一个建筑群,是保卫和控制全城的城堡,是举行会议和签订协约的王宫,是关押最危险的敌人的国家监狱,是英国当时唯一的造币场所,是珍藏王室饰品珠宝的宝库,又是一个档案馆。范围大、内容多,一天也参观不完,大英博物馆也是如此;因时间关系未能参观,乃最大憾事。
世界著名的伦敦塔桥就建在伦敦塔旁,是伦敦的象征,高高地耸立的两座桥头堡为四方形塔,高43.455米,中间的桥面分上下两层,下层吊桥为6车道,车辆、行人都可以通过,上层仅供行人通过;当有巨轮或高桅杆的船只要通过时鸣笛,下层桥面便自动向两边翘起(大约只需1分钟的时间),此时行人可从上层通过,居高临下观赏泰晤士河两岸的美景;大船通过后桥面立即放平,车辆放行。我们走过大桥到泰晤士河南岸游览,不久就亲眼目睹到桥面翘起和复原的全过程(本人留有大桥翘起的照片)。两座桥头堡内有博物馆、展览馆、商店、酒吧等各种辅助设施,有楼梯上下,甚为便利。
议会大厦又叫威斯敏斯特宫,也在泰晤士河边;在威斯敏斯特大桥旁,建筑雄伟壮观,范围很大,其东侧有一标志性建筑——大本钟。再向北就到唐宁街10号。大家都知道那是英国首相府,从两扇大铁栅栏门向里就可以看到一栋房子的大门旁有一个小小的唐宁街10号的门牌,大门外也看不到警卫站岗。
我们在伦敦游览了很多景点、也看了不少商店,一个共同特点是商店门面都不大,但是里面的范围很大,商品琳琅满目,价格均较高,与英国人的人均收入有关;听说当时伦敦的失业人员每月可以领到1000-2000英镑的失业补助金,还可以免除一些水电费或房租,也不知真假如何?大家在伦敦只是参观游览,基本没有购物。难怪有些因公外派人员宁可到贫穷的国家,道理可能就在这里。
在伦敦最为难忘的、也是绝大多数游客都争取参观的是每天上午到白金汉宫观看王宫卫队的换岗仪式,偶尔还会遇到女王出行或归来的情景。他们的换岗仪式就像天安门广场每天早晨的升旗仪式一样,非常隆重、持续时间较长。每天一早游客们就不断向白金汉宫聚集,往往挤得水泄不通。
换岗仪式开始,首先是一队骑兵警察骑着高头大马、队列整齐、缓缓向白金汉宫走来;皇家乐队吹奏着嘹亮的鼓乐紧随其后;最后是皇家卫队。进入宫内广场后,列队奏乐,变换着不同的队形,比仪仗队分列式繁复得多。警察们穿着红色的礼仪服饰、头戴英国独特的高筒形熊皮帽,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足蹬大头皮鞋,仪式要持续45分钟以上。那天我们也一早赶到了白金汉宫前的维多利亚广场,高大的维多利亚女王雕像座落在广场中央。白金汉宫金碧辉煌,我们非常有幸隔着栅栏观看了换岗的全过程。
傍晚我们愉快地结束了在伦敦的旅程登上飞北京的航班,于第二天上午(北京时间)10时左右抵达北京机场。到机场接我们的泰州同志几乎认不出我们了,因为我们个个皮肤黝黑,虽不像黑人、但与印巴人已无任何区别。两年的援非任务顺利完成了,队员们都安全回到了国内,我们队长悬着的心放下了、队员们开心、家人更是高兴。唯一不爽的是从北京机场到驻地的一路上,到处可见随风飘扬的塑料袋和瓜皮果壳等废弃物,比桑给巴尔街道都脏,更不能与伦敦、巴黎相比,惭愧至极!
下午去了卫生部,队长汇报了工作,并领了回家的路费,就算结束了我们两年的援外任务,然后各人自行安排是在北京游玩几天还是立即回家。
第二天上午我赶去购买到南京的火车票,顺便到天安门广场转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傍晚便乘火车离开了北京。上火车时,车站工作人员看到我黑黑的皮肤、揹着沉重的行李、艰难地前行,以为是一个外出打工的农民工,还嫌我的东西太多、欲加收行李费;其实我只有一只纸箱、一个旅行包和一只放随身用品的小包。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这一路是如何的辛苦、这两年我们又是如何度过的!?当时我患疟疾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背行李很吃力。
医院领导非常照顾,派救护车到南京接我,他们看到我皮肤黝黑、身体瘦弱,都觉得心疼。到家后医院的曹铭院长还亲自到我家看望,让我非常感动,因为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医院还为我举行了接风晚宴,在当时西坝口的老富春饭店,小范围、人数不多,医院主要领导参加,在那个时候已经算很高的规格了。晚宴上孙迎庆同志还引吭高歌,一曲《女儿红》亲切悦耳,听得我热泪盈眶。
梅益兴
照片说明:作者在英国伦敦白金汉宫前留影。